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 陆薄言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:“这个时间能做的事情不多了,你想我陪你做什么,嗯?”
“无聊。”苏简安打开电脑,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。 “七哥,黑子那边在催我们去港口了。”小弟低声催促穆司爵。
可现在,他突然不想了。 陆薄言的胸腔里本来还有一簇怒火,但苏简安五个字就把火浇灭了,她再对着他笑,那簇火苗就怎么都再燃不起来。
“骗子!”她不满的推了推满眼笑意的陆薄言,就要掀开被子起床,却又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,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?” 苏简安点点头:“好。”
“你来干什么的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 “发什么愣?”
第二天。 “少夫人,少爷已经去公司了。”徐伯说。
“没电了……” 苏简安起初还挣扎了两下,陆薄言不为所动,果然下楼看见唐玉兰,她即刻就安分了,乖得像只温顺的小猫。
陆薄言按了呼叫铃,护士进来替苏简安拔了针头:“休息一下不累的话,就可以走了。” 第二天下午,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,警察也找到了重要证据,陈蒙蒙的案子真相大白。
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。 “椰盅海皇、柠檬脆虾球……”
可理智不允许她那么做,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几乎要呼吸不过来。 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随即说:“这很正常,你不用这么意外。” 陆薄言取了车,按照着沈越川发过来的路线一路追邵氏兄弟的车子,面色阴沉冷厉得像雷雨欲来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知道苏亦承是故意的了,“哼”了声:“不说算了,反正小夕也快到了。” 结果不出她所料,各大媒体都传她是陆薄言的女朋友,将来她会成为陆氏的总裁夫人,谈合约代言的时候再大的老板都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,想通过她讨好陆薄言。
“我们在纽约安顿下来后,我妈找了份工作,每天都要忙到很晚,有些家务就落到了我身上……” “那天,我手上的绳子是不是你帮我解开的?我哥说,他看见你上楼了。”
苏简安之前已经跟苏亦承坦白过这件事,闻言脸还是热起来,“嗯”了声。 “正常。”
她和陆薄言,终究是不搭吧。 苏简安已经换了十几个睡姿,酝酿了十几次睡意了,可还是睡不着。
消毒和包扎伤口并不麻烦,很快就完成可以走了,护士很贴心的给洛小夕拿了双新的拖鞋让她暂时穿着,这下洛小夕怎么也不愿意坐轮椅了,也不再要求苏亦承抱她,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。 “不可以。”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的幻想。
“不要……”苏简安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,继续睡。 七个实验玻璃罐,里面都泡着人体的肺部,苏简安指了指第一个:“抽烟三个月,肺部就会变成这样。第二个是抽了一年的,第三个三年。最后一个,十年烟龄。”
死丫头,陆薄言咬了咬牙:“回去收拾你。” 陆薄言处理好小龙虾,脱下围裙时眼角的余光扫到苏简安的侧脸,视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过去。
陆薄言颇为专业的样子,从她的裙摆开始打量,视线上移,落在收腰的地方。 帅不用说,主要是能回答的问题陆薄言都会一一回答,虽然言简意赅,但他并不敷衍。尽管做一通采访下来你无法跟他亲近,但他始终礼貌绅士,言谈举止都十分有魅力。